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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當年想搞一個偽分手梗然後弄出來的……

嗯,黑歷史啊……

 

 

 

(上)

 

  喧雜的氣氛被一聲巨響給驚得消散無蹤。

 

  黃少天瞪著自己的手機,他一個沒忍住一手狠狠敲在玻璃桌上,好在沒有裂痕,應該不至於會被請求賠償,但這隨即讓大伙不安起來,他們幾時看過黃少天氣成這副德行?

 

  「黃、黃少……?」宋曉小心翼翼地看著黃少天,後者抬起頭地時候眼裡還帶著沒有消退的捩氣,他嚇得後退一步,忍不住想自己的心臟多久沒跳得這麼快過了。

 

  黃少天深吸了幾口氣,好像已經冷靜下來了,但還是沒有人敢接近他,KTV包廂裡的冷氣讓溫度更是下降了幾階,有人甚至已經發起抖來。

 

  似乎過了一段時間,可能只有兩三分鐘,他們卻覺得過了好幾年,黃少天抬起頭來看著他們,朝拿著麥克風的李遠伸出手,那氣勢讓站在旁邊的鄭軒和徐景熙不停在心裡嚷嚷著壓力山大。

 

  黃少天終於開了口:「都付錢來唱歌了,就這樣放著多浪費啊,你們不唱給我唱,麥克風拿來。」

 

  最後那個字吐出的瞬間,李遠就爆了手速將麥克風推給黃少天,後者還就真的唱了起來,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唱什麼,就是聽著曲調、看著歌詞,還真就這麼不冷不熱地唱完一首歌。

 

  這時包廂裡廁所的門開了,喻文州看了下僵在一旁的幾人,他們一看到喻文州瞬間就露出充滿希望的表情,好像看到救星降臨一般。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黃少天會突然發火,就是因為喻文州五分鐘前發的短信,他們就不會露出這種表情,而是會更加驚恐了。

 

  喻文州對他們笑了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玩得開心點,我家裡有事,就先回去了。」

 

  黃少天早就知道喻文州回來了,但他連轉個身都沒有,就是繼續唱歌,那歌聲讓周遭的人毛骨悚然起來,好像發現了什麼。

 

  鄭軒想說什麼,但他在看見喻文州的笑容後頓時感到壓力山大,最後還是乖乖閉嘴什麼都不說。

 

  倒是徐景熙在喻文州走後,悄悄地問了句:「隊長不是和黃少住在一起的嗎?」

 

  那句回去,聽起來可一點也不像要回到那裡。

 

 

×

 

  喻文州和黃少天在一起超過十年了,兩人都沒什麼真實感,好像黃少天退役那天的情景仍歷歷在目,如今他卻只要一起床就能看見那人笑笑地對自己說「早安」。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麼閃瞎路人的眼,有長眼睛的都覺得眼前的兩人彷彿壟罩著一層白光,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著他們,誰都無法進入,誰也無法干擾他們,他們就像是單單屬於彼此。

 

  喻文州退役後的那年,兩人才和家裡人坦白,鬧得一陣腥風血雨,父母終究是愛孩子的,拗了近一年才鬆口,兩人整整半年沒有見到對方也沒有聯絡。那時黃少天看著自己的手機,覺得近在咫尺,卻又十分遙遠,他總會想起喻文州,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打電話,又想起對方說「不要刺激他們了」。

 

  他知道對方並不消極,只是不想用太過傷害父母親的方式證明他們,而他又何嘗不是,於是他忍了,忍了半年,那時他天天想「如果真的能繼續和喻文州在一起,他一定不會再和他分開了」。

 

  分開是多麼難受啊,想起他就覺得心口發疼,明明他們沒有分手,他卻只能看著喻文州的照片,還得躲避父母的視線。

 

  在父母親終於鬆口的時候,喻文州的父親看著他們,嘆了口氣,看起來像是蒼老了好幾歲,卻只是淡淡地說:「你們會後悔的。」

 

  喻文州沒有生氣、沒有不以為然,只是回:「我很愛他。」

 

  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對方就沒再開口,黃少天不知道這中間是否有什麼曲折,但他知道他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所以不會分開。

 

  然後他和喻文州同居,順理成章地住在一起,偶爾會回去看看父母,雖然他們有時會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最後也漸漸沒那麼不自在了。

 

  黃少天一直以為他會和喻文州就這麼過一輩子,就像他所想的那樣。他是個有計畫的人,喻文州也是,但他們很少會出現意見分歧的時候,就算有,也是吵吵就過了,黃少天甚至覺得和喻文州吵架也能讓他感覺很開心,當然當下還是不高興的。

 

  直到某天早晨。他們總是一方先清醒,然後給還在睡覺的那人一個吻,奔四的人了還老是這麼肉麻,但他們都不覺得彆扭,都覺得是因為想做所以才這麼做。

 

  而那天,先清醒的是喻文州,他看著黃少天,心裡卻沒有什麼想法,下意識要吻上對方額頭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他愣愣地盯著黃少天許久,明白了一件事。

 

  並不是想做才這麼做,或許一開始是的,但之後就是因為習慣了──因為習慣所以才做這種肉麻的是樂此不疲,因為不做就會覺得哪裡不對,這是許久以前就落下的一顆種子,在心裡生根發芽,本來就沒有什麼錯的,於是兩人都好好保持下去。

 

  如今他看著這張臉,平靜的心底卻是深深震盪了起來。他們之間有那麼多共同的習慣,幾乎都是下意識地就去做,沒有特別的原因,喻文州試圖讓自己的思考扭向好的地方,但那個念頭就是討厭地冒了出來:「會不會有一天,這個人的存在對我來說也會變成一個『習慣』?僅是習慣,其他什麼也沒有?」

 

  有了這個想法,便難以抹滅,但直到某天,在他們接吻的時候,他張開雙眼,望見的是眼裡平靜的黃少天,才明白是真的難以挽回了。

 

 

  而那人眼裡是同樣平靜的自己。

 

 

×

 

  喻文州下了公交車,一路上的思緒從未斷過,想著回去要怎麼和父母說,想著難得的聚會就這麼結束要怎麼補償那幾人,想著黃少天僵硬的背影。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能忍的人,實際上也的確是如此,可是如果真是這樣,他剛才就不該一時衝動和黃少天說那樣的話。他揉著額際,一陣刺痛鑽了進去,快速而殘忍,卻難以抹平。

 

  他無法忍受用這樣的狀態繼續和黃少天交往,他也不能,這解決不了問題。

 

  他不知道黃少天怎麼想的,但他知道對方肯定察覺到了,這段時間裡他能感受到對方的焦慮,卻只能要自己不去安撫對方,克制住自己下意識伸出的手。

 

  只是對黃少天淡淡一笑。

 

 

(中)

 

  黃少天最後還是回到他和喻文州一起買的房子。「啪」地一聲按下電燈開關後,熾亮的白光閃得他眼前一晃,他閉上眼,然後又張開。

 

  走進主臥室,黃少天隨意一瞥便發覺東西少了很多,當然都是喻文州的。

 

  他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搬了呢?黃少天愣愣地盯著空蕩蕩的床鋪,他買給喻文州的夜雨聲煩的人形抱枕還擺在那裡,他沒有帶走。黃少天隨即醒悟,翻開床邊的幾個抽屜,他送給喻文州的筆記本、領帶夾,還有各式各樣的東西都好好地躺在那裡,他把這些都留給了黃少天。

 

  他想到那封短信的其中一句話:想回家就回家吧,好好照顧自己。

 

  他知道自己看著這些東西會難過嗎?那他呢?如果真是如此,又為什麼離開?黃少天又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著那封包含著溫柔語氣的短信,就是他所認識的、習慣的喻文州,但他總覺得還有什麼,是他沒有注意到的。

 

  黃少天不笨,他不是真不知道喻文州離開的理由,所以他在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就拚命想著要怎麼做才可以回到當初那樣,他覺得自己的感覺越來越不可信,唯一能相信的就是那句彷彿烙印在心裡的話:我愛他。

 

  可是他已經走了,這代表黃少天失敗了。他始終相信兩人之間還有愛,但卻漸漸融入了習慣當中,他知道喻文州怕的是什麼,就是連這份感情也變成了習慣。

 

  這是多麼可怕,就好像病毒一樣。

 

  就像現在,喻文州不在,他覺得好不習慣。

 

 

×

 

  早上七點,黃少天被陽光給弄醒了,他睜開眼瞪著窗戶,忍不住埋怨怎麼沒拉窗簾呢……然後他想起來,睡前總是喻文州拉的窗簾。

 

  早上八點,黃少天原本翻回棉被堆裡想再多睡幾個小時,卻是滾了整整一小時都沒有睡意,身旁的空位沒有溫度,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以往他和喻文州起床的時間總是不會相差太久。

 

  早上八點半,黃少天從浴室鑽出來,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剃鬚膏,中途他差點忍不住想打電話給喻文州,還好他是找到了。

 

  早上九點,黃少天端著早餐上桌,吃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多弄了一份,只好默默把它吃掉。

 

  早上九點半,黃少天登陸了榮耀,找以前戰隊裡的隊友們一起副本、然後打打競技場看看誰又退步了,他們就算退役,生活還是離不開榮耀。黃少天在副本的時候隨意看了幾眼好友名單,眼睛盯著那個灰暗的名字,又馬上移開視線。

 

  中午十二點半,因為肚子餓才發現自己還沒準備午餐的黃少天對還沒遭殃的鄭軒嚷嚷著「晚上你第一個來跟我PK啊」然後換來鄭軒一如往常的「壓力山大」,才暫時下線做飯去。

 

  下午兩點,黃少天呆坐在沙發上,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每天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和喻文州睡午覺去,有時候幹點別的事……黃少天甩甩頭,想培養點新的習慣,坐在床上用電腦,刷刷網頁,過不久就睡著了。

 

  下午四點,黃少天迷迷糊糊醒來,看窗外天氣似乎轉陰了,他摸出手機,點到短信介面,敲了幾行字:「出去買東西記得帶傘啊別又打濕了這天氣容易感冒的,如果真淋到雨了回家要快點洗澡啊知不知道。」結果他在發送短信前清醒,連忙退出短信介面,那條短信就自動存進草稿夾裡。

 

  晚上六點,黃少天不想做飯,翻找著家裡存著以防萬一的泡麵,剛拿起一個就想起某人告誡他泡麵別吃太多的嘴臉,他撇撇嘴,嘴裡念「我就是要吃反正你又管不到我」然後燒水去了,卻在水燒開後把泡麵放回去,默默翻找外賣電話。

 

  晚上七點半,解決肚子餓的問題後黃少天又打開了榮耀,發現鄭軒不在線後果斷上QQ把人給抓出來,又多虐了他好幾場,讓鄭軒在PK過程中不只一次喊「救命啊景熙給我刷血啊」然後換來徐景熙的一個無奈表情符號。

 

  晚上九點,黃少天正打算再多玩幾場,突然QQ有人敲他,點開一看居然是今天被虐得頻頻慘號的鄭軒。

 

  鄭軒說,「黃少你和隊長是怎麼回事啊。」

 

  黃少天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雙手卻自動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著:「哪有怎麼回事啊隊長回家去看長輩了唄,你別老管這管那的……喂喂喂我說你不會是去找隊長告狀去了吧?」

 

  鄭軒:「我才沒有呢……不過黃少,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說嘛,今天你感覺好像把我當沙包似的……」

 

  黃少天:「你小子就是太欠訓練了少說廢話要不現在再來一場啊!快快快我還在線上呢來PKPKPK……」

 

  然後鄭軒下線了。

 

 

  黃少天坐在電腦前很久很久,然後他才又抬起手,輕輕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

 

  黃少天:「謝謝。」

 

 

  他看著上頭的對話紀錄,本來想關掉視窗的鼠標就這麼停在那了。那上頭一個一個的「隊長」讓他有點哭笑不得:這也是習慣的一種吧,我們都改不過來。

 

  黃少天想,或許他們真的避免不了習慣,但是如果要拿他和喻文州的感情來賭,賭他們是不是真的能戰勝這個「習慣」,他卻又會忐忑。多好笑,他什麼時候會為了這種事忐忑過了,職業生涯結束後,他好像就少了很多能拿來賭的東西,但是只有這份感情是他最不想拿來賭的。

 

  那瞬間,他好像明白了喻文州的感覺。

 

  這種害怕、這種難過,還有會讓自己也懷疑自己的「不得已」的心情……但黃少天知道喻文州不是自己,他只要多花點時間思考、考慮,一旦決定了,執行起來是誰也無法比上的果斷。雖然他明白喻文州的個性,卻無法想像如果是自己,要怎麼在對方還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情況整理自己的東西,一個個寄回家裡去。

 

  他想著想著,手裡不自覺握住了手機,被家長關在家裡那段時間的種種竄入腦海,但是如今他卻是被自己逼迫著不能和喻文州聯絡,想起來就忍不住苦笑。

 

  他翻了個身,手剛好探到了那個夜雨聲煩的抱枕,他把臉埋在枕頭裡笑了。

 

  笑著笑著,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讓他一時間感覺挺陌生,但也釋懷得很快。

 

  笑聲被埋在枕頭裡,聽起來很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少天才用更模糊的聲音說了句今晚最後一句話。

 

  他說,「文州,我想你了。」

 

 

(下)

 

  喻文州睜開雙眼,迷迷糊糊之際似乎聽見有誰在叫他,他對門外應了聲,然後迅速起床打理好自己。

 

  喻母看他出了房間,也沒問他怎麼最近老是這麼晚起,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快點去吃早飯。

 

  喻文州在喻父面前的位置坐下,說了句早安,喻父從報紙中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應了他一聲。

 

  「好了先別看了,快吃早飯。」喻母收起報紙。

 

  一下子手中變得空蕩蕩,喻父只是聳聳肩,也沒有對喻母的行為表示悲憤,像是習慣了。

 

  這對喻文州來說也不是稀奇的場景,但「習慣」兩個字竄入腦海的時候就讓他一瞬間停頓了思考,他垂下眼,「爸,你已經習慣媽多久了?」

 

  這是個奇怪的問題,他問出口的時候就想收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冒出這個問題,但喻父連頭都沒抬,淡淡地說:「結婚後到現在吧。」

 

  「交往的時候就這樣了,你爸毛病特多,難搞得很,總是要早點適應下來,結婚前我們就住一塊了。」喻母嘴裡吐槽喻父,嘴角卻是微微彎起,看上去倒真像是喻文州笑起來的樣子。

 

  「不會……太平淡了嗎?」喻文州輕嘆了口氣,果然自己最近很不對,接二連三地管不住嘴,這可真像某人。

 

  喻母瞥了他一眼,「是啊,好幾次都覺得無聊透了,怎麼我就喜歡你爸這種不懂逗女人開心的男人。」說完,還不等喻父抗議,又揚起嘴角道:「不過說得肉麻點,感覺對方漸漸融入自己的生活,融入自己身邊的空氣,就總會有那種『這種日子果然只能和這個人過啊』的感覺呢。」

 

  「…………」

 

  喻母擦擦嘴,從圍裙口袋掏出張清單給喻文州,「文州,你吃完早飯可以去附近超市幫我買點東西嗎?」

 

  態度自然,就像剛才什麼也沒說一樣。

 

  喻文州收下清單,「好。」

 

 

×

 

  喻文州住的地方交通挺方便,公交站和超市都離家裡不過二十分鐘的腳程,經過公交站的時候似乎剛好有車來了,他只是確認著清單上的物品,腦袋裡還不停想著喻母不久前說的話。

 

  然後他又嘆了口氣。

 

  突然腰被人環住,喻文州一愣,反射性就想掙扎,身體卻連動也不能動。

 

  身後的人輕輕喚了聲,「文州。」

 

  喻文州無奈地彎起嘴角,用平淡的語氣道:「少天,你違背約定了。」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抱對方。

 

  然後黃少天笑了,笑得身體都發顫,他說:「文州你傻了?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那種事?」

 

  喻文州感嘆:「少天變壞了。」

 

  黃少天在他頸側一吻,「你教壞的。」

 

  喻文州心都軟得一蹋糊塗,難得什麼也沒想,他甚至忘了自己還在外頭,就這麼任憑黃少天用這種曖昧的方式環抱著他。

 

  然後他將手覆上環住他腰間的手,「怎麼來了?」

 

  「哎文州你都不知道我憋都快憋死了,我知道你擔心,所以我就沒跟你聯絡,才沒幾天就覺得想死你啦……然後我就跟你媽傳了幾封短信。」他感覺到喻文州身體一僵,也知道自己這次是做了蠢事,「一開始她是挺不客氣的,不過之後也會回我個一兩句話,我說你媽怎麼和你一樣難搞,只是你不嫌我吵……」

 

  「少天,說重點。」

 

  「喔喔,總之就是……我和她說了些你的事,然後她在昨天突然告訴我說,她兒子成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要我把你帶回去。」

 

  喻文州輕輕笑了幾聲,黃少天沒聽他發表什麼意見,有點疑惑地探頭想看看他的表情,然後就發現喻文州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自己的手機,正在看他和喻母互傳的那些短信。

 

  「文、文州你別看……!」黃少天急忙想抓回手機,喻文州反應過來,也縮著身體躲,不小心點出了介面。

 

  黃少天正鬆了一口氣,結果就見喻文州居然若有所思地點開了他的草稿夾,看到那條他沒傳出的短信。

 

  然後他又笑了,「還以為你真的沒想要聯絡我呢。」

 

  「哎那是、那是我睡迷糊了!不過我沒傳出去啊,所以我還是很守約定的對吧對吧對吧?」

 

  喻文州似笑非笑,「嗯──」了好一段時間,「少天剛不是才說沒答應我?」

 

  不知是不是惱羞了,黃少天一把將喻文州又撈進懷裡,這次頗有不肯鬆手的架式,連話都不說了。

 

  喻文州失笑道:「我先買東西回去,再整理一下,你今天還是留下來吃頓晚餐吧,不急著走。」

 

  黃少天悶悶地嗯了聲。

 

  喻文州感覺有些奇怪,問:「怎麼了?」

 

  「……沒,只是覺得果然還是文州你最好了。」

 

 

×

 

  徐景熙:「我靠所以黃少隊長你們沒鬧分手啊?」

 

  黃少天:「呸呸呸,少亂說話,是隊長覺得我們該分開幾天,而且還不能聯絡,我那時只是急了嘛!哪有分手那麼誇張,隊長才不會和我分手!」

 

  沒說出口的是,如果真的沒辦法解決,那就很難說了。

 

  宋曉:「秀分快。」

 

  李遠:「燒燒燒。」

 

 

  黃少天正想回擊這兩個不要命的傢伙,卻剛好發現喻文州上線的消息,他看著就坐在旁邊端著電腦的喻文州,後者回他一抹笑。

 

 

  喻文州:「讓你們擔心了。下禮拜有空嗎?我請大家吃飯。」

 

 

  幾人頓時一陣歡呼,不停刷著「隊長你最好了」、「隊長我愛你」之類的話,然後被黃少天給刷了上去,還附帶一句殺氣騰騰的:「打我愛你的全部競技場走起!」

 

  喻文州看著他又開始瞎鬧,露出有些寵溺的笑容。他不自覺想著,如果要一直過這樣的日子,果然也只能跟黃少天了吧。

 

  然後他傾過身,在黃少天嘴角印下一吻。

 

  黃少天轉過頭來,愣愣地看著他。

 

  喻文州只是默默站起身,「只是忘了告訴你,分開的那幾天,其實我一直都很想你呢。」

 

 

  於是,要在競技場虐死那些亂刷頻的傢伙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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