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織。

 

 

哇啊～又好久沒來了XD

這篇一樣也是年齡不可考了，記得是好幾年前有個朋友向我點的文，結果我都沒給她看過……哈哈XD

接下來會開始持續傳舊文！希望這次可以傳個……1/5吧XD

 

 

－

 

　　他覺得自己真的完蛋了。

 

　　啊啊啊早知道就不要進這什麼鬼學校──每天得面對一堆火星人還要被玩被堵被拖來拖去，最後連自己都一起壞掉了！

 

　　斃掉最後一隻猙獰的往他奔來的鬼族，褚冥漾哀傷了。

 

　　雖然還是無袍級，不過他已經有白袍的實力了──這是安因和萊恩所給予的評價，雖然他真的很想否定。

 

　　而不考袍級，只是想保有少數身為地球人的部分罷了。

 

　　「漾～你怎麼又搶走本大爺的？」

 

　　聽到這熟悉得讓他一點也不想再聽見的聲音，他眼神都快死了。

 

　　五色……西瑞幾乎全身血淋淋的走向他，用一種「身為小弟你怎麼可以搶走大哥風采」的譴責眼神看著他。

 

　　啊、跟西瑞搭檔也是壞掉的一部分吧……雖然可以說是半脅迫的，不過他如果真的要拒絕也不見得會失敗。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這些人都很照顧他，對他很好，也都為他做了很多……當然西瑞也是。

 

　　雖然看起來他好像是害自己最深的人之一，不過褚冥漾是知道的，就像剛才──雖然他有自覺自己有所成長，但若西瑞真的想跟他爭他是絕對爭不過的。

 

　　大家、都在期待他的成長。

 

　　腦海中突然浮現了某個身影，褚冥漾半掩著臉。

 

　　「西瑞，我們回去吧。」

 

　　所以，他真的壞掉了啊。

 

 

×

 

　　「漾漾？」

 

　　剛回到黑館的褚冥漾疑惑的轉頭，看見的就是那個一直都對他很好的天使鄰居，「安因？」

 

　　「嗯，冰炎說他有東西要拿給你，要你、咳，盡快到他房間去領取。」似乎省略某些字眼的安因笑得十分親切的說。

 

　　「……我知道了。」反正不外乎就是那些「敢讓我等太久就種掉你」這類的發言吧。

 

　　雖然聽習慣了，但人的奴性就是如此可悲，習慣了不代表不會怕，所以褚冥漾匆匆與安因道別後，連衣服也沒換的走到自己隔壁房門外，然後敲了敲門。

 

　　「進來。」

 

　　「呃，學長，你要拿給我什麼──！」

 

　　才剛踏進門的褚冥漾突然有種危機到來的預感，他反射性伸手往前一擋，然後感覺到痛處傳來，不過並沒有很痛。

 

　　定睛一看，是冰炎平時很愛看的那種磚頭書。

 

　　「學長？」不會是因為我太晚到所以想砸死我吧？

 

　　「你不要說你忘記要跟我借書。」坐在沙發上，好像很閒的冰炎涼涼的看著那個正在甩手的人，「嘖，欠訓練。」

 

　　──不然你是想怎樣啊喂！還有你知道如果我沒接起來可能會直接爆腦然後送醫療班嗎！

 

　　別人他不敢說，自家學長的狠勁他是用身體去確切體會過的。

 

　　「夏碎說，如果你還有想從紫袍那邊的圖書館借的書，可以跟他說。」

 

　　「好，我知道了，謝謝學長。」

 

　　褚冥漾捧著書，正準備就像他最近養成的習慣一樣──坐在學長身旁看書，剛好不懂也可以問一下對方，雖然免不了皮肉痛。

 

　　但冰炎卻突然伸出手擋住他，讓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你，洗過澡再進我房間。」冰炎瞇起眼。

 

　　感覺生命受到威脅，褚冥漾才想起自己剛完成任務後就直接過來，淡淡的血腥味漸漸擴散開。

 

　　他覺得冰炎能忍到現在才提醒他，而且完全沒有使用暴力，實在是太神奇了。

 

　　「是！我馬上就去洗澡！」

 

　　準備離開房間的褚冥漾突然轉過頭，正在看書的冰炎便抬起投給他一個「你還有什麼事嗎」的眼神看著他──不，應該說是瞪吧？

 

　　褚冥漾搖搖頭，很快地離開了冰炎的房間。

 

 

×

 

　　雖然冰炎已經聽不見自己心聲了，他還是會害怕。

 

　　對方總是用一種將他看透的眼神望著他──雖然大多是瞪──讓他無法確定，冰炎是否明白自己的心思。

 

　　即使冰炎──從未表示什麼。

 

　　「唉……」突然覺得自己很像某種懷春少女的褚冥漾瞬間甩頭，將方才惱人的思緒拋在腦後。

 

　　他等等還要看夏碎幫他借的符咒學的書──那是安因推薦給他的，雖然覺得真的去看的話就離地球人又更遠了一步，不過他還是想多學一點。

 

　　他不認為自己有本事開外掛，所以他想一點一點、一步一步地往前邁進，即使不能與他們並肩同行，他也不想只看著他們的背影了。

 

　　他也想幫助他們、不成為他們的包袱──想讓那個人看見他的成長。

 

　　所以……

 

　　「褚，你最好不要再腦殘下去，洗完就給我滾出來。」

 

　　──所以他才說學長根本就很清楚他在想啥！

 

　　他已經深深懷疑對方根本就是裝死，甚至也有考慮過要不要乾脆搬離黑館算了，不過這樣突然搬走一定會被盤問……他完全不想被眼鏡反光閃死。

 

　　「學長我馬上就出去了麻煩不要踹門──」

 

　　「嘖！」

 

　　不是吧老大你真打算踹門啊？！

 

 

　　很快速地換好衣服、吹完頭髮，褚冥漾一如往常的坐在冰炎旁邊，認真的看自己的書……雖然他很懷疑自己看不看得懂。

 

　　翻開書本後，他眼神都死了。

 

　　「學長……」這本全都是通用語啊啊啊我最近初級檢定剛過欸────

 

　　冰炎馬上送他鄙夷的眼神一枚。

 

　　一直到褚冥漾終於能安靜讀書的時候，他的眼神卻沒落在自己的書本上，而是看著身旁的人。

 

　　其實，他在安靜的時候，還滿吸引自己的。

 

　　在對方第一天拿著安因給他出的功課跑到自己房間來求救後，他就很習慣沒有任務的時候跟對方一起看書。

 

　　雖然過了半小時後，對方就會開始露出明顯是在腦殘的表情。

 

　　褚冥漾的成長他不是沒有發覺，而對方卻還是很緊張自己的表現會不會不夠好，直到他送上一巴後才會收起那種討人厭的表情。

 

　　──那種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的表情。

 

　　除了褚冥漾的能力漸漸地改善了，他也發現在這樣寧靜的時刻，有什麼也跟著、漸漸改變了。

 

　　就在某天對方看到睡著，還無意識喊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不過他故意讓一切沒有任何改變，想讓對方學著自己去爭取什麼，而不是一昧的認為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而他從那次之後，開始會在對方沒注意到的時候看著他。

 

　　從偶爾、轉為頻繁，在心裡想著對方。

 

　　不過，褚冥漾這次，真的讓他等太久了。

 

 

　　「學長……欸？」

 

　　剛好有問題的褚冥漾轉過頭去準備向自己的萬能學長求救，卻發對方罕見的閉上雙眼，似乎正在休息。

 

　　他覺得如果吵醒自家學長，一定就真的要送去醫療班求救了。

 

　　靜靜的望著對方的睡顏，他突然有種自己居然這麼好運可以一瞥學長難得不兇惡的模樣。

 

　　「如果平常也都這樣……」那該有多好？

 

　　發現冰炎沒有被自己吵醒，褚冥漾忍不住猜測是不是這次任務太累人了，居然可以讓傳說中那個淺眠的學長睡得這麼沉。

 

　　雖然、他還滿高興的。

 

　　「啊，這如果拍下來一定可以賣不少錢……」不過會被種掉吧。不，應該是直接送去復活，然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少了哪個器官或身體上哪個部位被繡花了。

 

　　「真是的，學長也長得太好看了吧……」依他看就算對方打呼磨牙還流口水，一定也是帥得讓人忌妒。

 

　　「結果這張臉老是繃著，真浪費。」真的，他深深覺得這是一種十分要不得的浪費行為──

 

　　「但是好喜歡啊……」

 

　　真的、好喜歡啊。

 

　　雖然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直到對對方的感情已經不能隨意忽視，他才真的覺得事情大條了。

 

　　「居然會喜歡上學長……」他真的壞掉了吧。

 

　　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想接近對方，卻總是在最後退卻……他膽小、他害怕，所以他不能往前。

 

　　可是怎麼辦呢？

 

　　「好喜歡、好喜歡。」

 

　　漸漸地，等到他注意到時，便以無法自拔。他甚至沒有想過冰炎會不會突然醒來，只是一股腦的想發洩。

 

　　「好喜歡……」

 

　　好喜歡學長。

 

　　不知怎麼的，他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

 

　　不過要是被學長發現，會被罵的吧。

 

　　「平常都沒聽你說過，怎麼現在可以說那麼多？」

 

　　聽見這涼涼的、絕對不會是自己所發出的言論，褚冥漾呆愣的看著那雙已經睜開的紅色眼眸。

 

　　他有種吾命休矣的感嘆。

 

 

　　「學長……」

 

　　「我聽得很清楚，如果你希望我先算你前面腦殘的帳，你可以儘管狡辯。」冰炎冷冷的說。

 

　　什麼腦殘的帳……靠！

 

　　「學長你該不會根本就沒睡吧！」他能想到的也只有一開始說想拍照拿去賣那裡，沒想到居然會被騙！

 

　　冰炎很理所當然的說：「不然我看你根本不可能跟我說出你心裡真正的想法。」

 

　　「……學長你早就知道了？」到底是為什麼！就算他有這麼想過但實際聽見還是會覺得很驚恐！

 

　　「因為我是黑袍。」

 

　　……夠了，我知道老大你是黑袍，我非常清楚，你不用一直強調好嗎。還有你可不可以換個梗啊！讀者都看膩了！

 

　　而且我剛剛什麼都沒問吧！你其實還有在偷偷竊聽對不對？

 

　　「褚，你不覺得要先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嗎？」

 

　　「……」褚冥漾想想反正都已經很丟臉的告白了，而且如果硬拗一定不是被種那麼簡單而已。

 

　　況且他也不想繼續逃避下去……絕對不是因為他會怕被冰炎就地種掉。

 

　　「學長……」他緊緊掐著自己的手指，突然有種自己是正在向心上人告白的高中女生的感覺……

 

　　啊啊為什麼這種時候他還能腦殘！

 

　　「我喜歡你。」

 

　　冰炎聽了之後，只是挑起眉，「哦？哪種喜歡？」

 

　　「……」老大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幹嘛一定要逼我說啊可惡！

 

　　不過也不可能真的不回答對方的褚冥漾很悲催地說：「情侶那種喜歡……」他現在真的有種很想死的感覺。為什麼自己的初戀要在這種莫名奇妙的情況下結束掉啊！

 

　　不過他卻沒認真去想，如果冰炎真的想回絕他，就不會這樣開他玩笑了。

 

　　冰炎傾身向前，好笑的看著那個一臉驚恐還貌似想往後退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會如此吸引他？

 

　　「聽著，我只說一次。」

 

　　他對著褚冥漾說了些什麼，只見對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還很明顯懷疑自己其實剛才看書看到睡著、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要不就是對方的腦袋也終於壞掉了。

 

　　看著對方的表情，早已料想到的冰炎決定以行動表示。

 

　　被冰炎那短短幾個字給狠狠震撼到的褚冥漾只能愣愣的看著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孔離他越來越近，而無法反應過來。

 

 

　　──我也早就喜歡上你了，你這白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