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織。

 

 

入坑的時候發現很多變貓梗（因為某人是貓控的關係吧……）

但每一篇都是小久變成貓，所以來了個逆貓梗（？）

給相澤老師的注意力加了幾層Debuff（被捆）

本篇的歐叔：…………

 

－

 

 

　　這傢伙真的是問題兒童。

 

　　相澤消太從醫院走出來，內心忍不住嘆氣。

 

　　聽說綠谷出久因為在外面遇到事件所以進了醫院後，身為導師的他馬上就趕來了，還接受了綠谷母親的淚眼洗禮。

 

　　……原來愛哭是遺傳嗎？

 

　　總而言之，綠谷出久並沒有什麼大礙，至少比起他前幾次受過的傷而言是如此，他其實是被一些路上的好心人給硬送來醫院的。

 

　　而那個讓人不放心的問題學生還沒有自覺，一看到他來了就露出無比喜悅的表情，連綠谷引子都察覺到異樣了。

 

　　──小久，你很喜歡你們老師啊？

 

　　一想到剛才綠谷引子的問題，還有綠谷出久有點紅了臉的辯駁，相澤消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家人。

 

　　舉止總是讓人傷腦筋……但也很可愛。

 

　　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思考。

 

　　「──快！攔住她！」

 

　　相澤消太轉過頭，只見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生匆忙跑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幾個醫生和護士；他剛才想事情有點出神，對方已經快跑到他面前了。

 

　　他連忙甩著布條把人抓過來，結果對方在被拉近的時候下意識伸出手抓了他一下──

 

　　──糟糕！

 

　　對方發動了個性。

 

　　這時候解除也來不及了。

 

　　因為被相澤消太給嚇了一跳，女生沒能再繼續逃跑，被幾個護士給抓住；而醫生則是第一時間走到他面前。

 

　　「這……這真是太抱歉了！先生！」

 

　　相澤消太沒有回話，只是從自己的衣服堆中鑽出來。

 

　　他變成了一隻貓。

 

 

×

 

　　把那個闖禍的女生帶走後，醫生便替他聯絡了認識的人。

 

　　那個女生據說是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個性，常常會把人變成動物，雖然會有時效，但實在造成不少困擾，才會送過來觀察。

 

　　雖說那個女生會跑出來是醫院的疏失，但會中招是他自己分心的關係，相澤消太也沒辦法太苛責醫院，便只是冷靜地從自己的衣服裡叼出手機遞給醫生，然後點開了聯絡人。

 

　　正在想要找誰來比較不麻煩，醫生突然大叫。

 

　　「歐、歐爾麥特──！」

 

　　……糟糕。

 

　　「沒想到您居然認識歐爾麥特！分類還是同事……難道您也是雄英的老師？！難怪我剛才總覺得您很眼熟！」

 

　　在他無奈的眼神下，醫生最後還是撥了歐爾麥特的號碼。

 

　　他聽著對方用極度興奮的聲音對著歐爾麥特講述來龍去脈，坐在衣服堆上淡定地舔了舔前爪，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喜歡貓的他完全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貓。

 

　　而且現在還惹上了這種麻煩。

 

 

　　歐爾麥特在下午的時候趕了過來。

 

　　相澤消太被留在醫生的辦公室，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厭世氣場太強，還是因為他一直在睡、被誤以為是標本，反正來辦公室的護士裡沒一個人主動來騷擾。

 

　　但他也只是很想睡，在閉目養神而已；一想到等一下歐爾麥特會來，他就實在睡不著。

 

　　因為綠谷出久的事，他最近都不太跟歐爾麥特說話，現在出了這種事，他也很不想被對方帶走。

 

　　但要是不交給對方，他也很難自己回雄英，應該說怕麻煩的他一開始就剔除了自己行動的可能性。

 

　　……早知道就不要存那傢伙的號碼了。他想。

 

　　醫生在不久前拿著他的手機出了辦公室，多半是歐爾麥特快到了，他便輕巧地跳上窗戶，恰好看到歐爾麥特朝著醫院大門走來。

 

　　……還有帶著綠谷出久出院的綠谷引子他們。

 

　　歐爾麥特似乎是關心了一下綠谷出久，停下來聊了一下後才各自離去；看綠谷出久完全沒動搖的模樣，對方似乎沒說自己的情況，這讓他鬆了口氣。

 

　　不過看樣子對方不過五分鐘就會過來這裡了。

 

　　相澤消太覺得頭痛。

 

　　老實說，在那票同事中，除了午夜以外，不管是誰來都比歐爾麥特來還好。

 

　　他看著綠谷出久離開的身影，腦中突然閃過了什麼。

 

　　……現在綠谷出久住在宿舍，出院後多半也會回去吧？如果跟著不知情的對方，應該會比現在的狀況好一些。

 

　　反正歐爾麥特知道了他的情況，不用擔心自己會突然從雄英失蹤──

 

　　相澤消太瞇起眼，靈活地用爪子打開了窗戶。

 

　　然後在辦公室的門打開的瞬間，他從窗口跳了下去。

 

　　「──啊！先生？！」

 

　　隱約聽見了醫生的呼喊，但他沒有回頭，沿著樓下的窗框一路跳下，追著綠谷出久的身影。

 

　　──我在做什麼啊？

 

　　綠谷出久感覺到了動靜，回過頭來。

 

　　──「跟著綠谷出久比跟著歐爾麥特好」？

 

　　「咦？！貓？」

 

　　──明明一直想躲避那道炙熱的視線，明明一直想壓抑自己的感情，明明連在學校都不希望自己跟對方有太多接觸。

 

　　綠谷出久伸出手，接住了朝他跳來的貓。

 

　　──但在這樣的時候，不怕表露出心意的時候，他還是想來到對方身邊。

 

 

　　歐爾麥特從打開的窗戶邊走開。

 

　　「那個，不好意思，他剛才明明還在的……」

 

　　「沒關係，我想他是自己離開的。」歐爾麥特笑了笑，朝醫生伸出手，「請把他的衣物和貼身物品交給我吧。」

 

　　「啊，是的！」醫生把早就收好的紙袋交給眼前的人，眼冒星星地說：「請問您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當然可以。」

 

　　歐爾麥特偏了偏頭，想到了剛才在自己眼前竄出去的黑影，還有在醫院門口遇到的少年。

 

　　……那傢伙不會吧……

 

 

×

 

　　綠谷引子把兒子帶回了家裡。

 

　　畢竟剛出了事，她怎麼也不放心讓綠谷出久離開自己的視線，後者也只好接受，打個電話請了假。

 

　　順便在群組上和幾個朋友說了一聲後，他才去看自己腿上的黑貓。

 

　　對方朝自己跑來的時候嚇了他一跳，但他滿喜歡小動物的，下意識就把對方給抱了起來，對方也意外地沒有掙扎。

 

　　綠谷引子並不反對他養寵物，路上還陪他買了些東西才回家。

 

　　但其實綠谷出久不覺得自己現在有時間照顧這隻貓，暗下打算明天回宿舍後交給口田甲司，他剛才已經問過對方的意願，對方也說願意接收。

 

　　他一邊思考一邊輕輕撫摸著黑貓的背，後者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他看著腿上的黑貓睡得很熟的模樣，肚子微微起伏著，兩隻爪子也恰好朝上露出了肉墊，突然明白為何那麼多人喜歡養寵物。

 

　　好療癒……

 

　　不過他也因此有點不忍心走開，怕吵醒了熟睡的貓。

 

　　他垂下眼，不自覺用柔和的眼神看著牠。

 

　　牠讓他有一種感覺──

 

　　「……你好像相澤老師啊……」

 

　　他感覺手下的身軀好像顫抖了一下。

 

　　「啊……我吵醒你了嗎？」綠谷出久有些抱歉地挪開手，看著那隻貓睜開眼，連瞳孔也是黑色的。

 

　　印象中瞳孔是黑色的貓非常少見吧，好像是某種基因缺陷的關係？

 

　　他這麼想著，看著那隻貓默默從自己腿上跳下來，坐在地上舔了舔爪子，然後又抬頭看著他。

 

　　那雙看上去很沒精神的眼睛額外專注。

 

　　明明是一隻貓，卻讓綠谷出久的心跳得有點快。

 

　　他從床上站起，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朝著黑貓伸出一隻手。

 

　　他知道貓是一種很高傲的動物，他們就算喜歡你也不會一直黏著你，總是看心情行動，還常常給主人臉色看。

 

　　他不知道這隻黑貓喜不喜歡他，但一想到那個跟這隻貓很像的人，他就突然很渴望能被這隻貓接受。

 

　　黑貓看著他，但並沒有動作，也沒有走開。

 

　　綠谷出久靜靜地看著牠，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

 

　　過了一分鐘後，黑貓耳朵動了動，朝他走過來，把頭靠在他的指尖輕蹭。

 

　　綠谷出久感動地把牠抱了起來。

 

　　「你願意接受我嗎？」他溫柔地撫摸著黑貓的背，笑道：「謝謝你，你真是隻溫柔的貓。」

 

　　黑貓抬起頭看著他，突然把爪子放在他臉上，然後把臉湊近──

 

　　舔了他一下。

 

　　「──！」

 

　　麻麻癢癢的感覺讓綠谷出久忍不住一顫，他沒想到這隻貓不僅願意親近他，還願意舔他……

 

　　……糟糕，突然有種想養的衝動。

 

　　他把貓放回自己腿上，低下頭親吻了牠的耳朵。

 

　　黑貓的耳朵顫動了兩下，然後他突然垂下頭，整隻貓躺在他的腿上，似乎是要睡覺了。

 

　　怎麼有種對方在害羞的錯覺啊。他忍不住想。

 

　　「……如果相澤老師也能像你一樣喜歡我就好了。」

 

　　他喃喃道，眼神放空起來，沒注意到黑貓的耳朵又動了動。

 

　　「我……一直看著他，我知道他不可能接受我，但還是沒辦法放棄……」綠谷出久抿起唇，「是不是要等我成為獨當一面的英雄，才有資格跟他在一起？」

 

　　黑貓突然呼出一口氣，但綠谷出久沒有發現。

 

　　他陷入了難過的情緒中。

 

　　「我真的……很喜歡他……」

 

 

　　相澤消太覺得跟著綠谷出久是個錯誤的決定。

 

　　對方沒回雄英就算了，還主動把他放在自己腿上。他僵硬了幾分鐘後，看對方在用手機，根本沒在注意自己，才放任自己癱在對方腿上。

 

　　變成貓後他更想睡覺，沒多久就睡著了──直到對方突然伸手撫摸他。

 

　　貓的身體覺得很舒服，人的意志卻讓他萬分窘迫。

 

　　然後綠谷出久接下來說的話，更是提醒了他自己是誰，便連忙從對方身上下來，思考要不要離開。

 

　　他實在不該錯估對方對他的影響力。

 

　　結果對方對他伸出了手。

 

　　他一直看著對方的眼睛。對方看著他的時候，眼裡一直都是充滿愛慕的情感，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不安。

 

　　那隻手一直不肯放下，卻因他一直沒有動作而微微顫抖著。

 

　　好像被他這隻貓拒絕了，就等於是被心目中的那個人拒絕了一樣，一直在用眼神乞求著他。

 

　　他是個有資歷的英雄了，知道自己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後果，他也是因此才不願意給對方哪怕一點的回應，他知道自己的任何一個錯誤的行為都會毀了對方的前途。

 

　　就是因為喜歡著，才不願意回應。

 

　　但綠谷出久卻總是考驗著他的意志力，一次又一次試圖接近他、影響他，幾乎快把他擊潰。

 

　　他想著，反正自己現在是隻貓。

 

　　努力不去思考自己什麼時候會恢復，想著自己只是一隻貓。

 

　　他看著因收到了回應而高興的綠谷出久，心又軟了──明明在學校還能鐵下心，為什麼現在完全無法拒絕？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就像洪水，被他狠狠鎖在心裡，但他卻忍不住開了一條縫，現在漏出來的水漸漸難以控制，幾乎要傾洩而出。

 

　　真丟臉，身為成年人的意志力，還不如一顆全心愛慕著自己的心。

 

　　他聽著綠谷出久的告白，心裡也揪成了一團。

 

　　──我何嘗不是一直看著你？

 

　　只是我只能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看過去，就擔心你會看穿我眼裡那不比你微弱的愛慕之心。

 

　　──你不是沒資格。

 

　　是我。

 

　　──你永遠不需要用這麼卑微的語氣說喜歡。

 

　　因為我也那麼喜歡你。

 

　　相澤消太過去沒什麼談戀愛的經驗，可能是因為身邊有一個閒不下來的朋友，讓他覺得經營感情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但如果不想為一段感情負責任，那就不應該去撩撥別人。

 

　　無論是身為一個成熟的大人，還是一個英雄，這都是基本的原則。如果連一段感情都不能負責任，要怎麼承擔其他所有需要幫助的人的信任？

 

　　但對綠谷出久，不是不想負責任，而是這個責任，已經沉重到他沒有辦法扛起。

 

　　就因為是一個成熟的大人。

 

　　他多羨慕麗日御茶子、羨慕轟焦凍，他們至少與綠谷出久同齡，他們與對方肩並著肩同行，他們可以正大光明地表達喜歡。

 

　　他卻只能逼迫自己無視心上人一次次的進攻，把自己的心鎖起來。

 

　　他不是不想喜歡綠谷出久……

 

　　……他只是太喜歡，喜歡到不能不為他著想，喜歡到寧願對自己殘忍。

 

 

　　夜晚，綠谷出久摟著他睡著了。

 

　　他看著對方的睡臉，靠近了對方的臉龐，在上面留下一吻。

 

　　他本來想趁現在離開……

 

　　……但……真的好想睡……

 

 

×

 

　　綠谷出久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

 

　　相澤消太似乎是久違地得到了安穩的睡眠，表情柔和了不少；那張頹廢的臉在他眼裡好像在發光，散發著成熟的致命吸引力。

 

　　他以為自己在作夢，在內心唾棄自己居然會做這樣的夢，但又不忍心醒來。

 

　　如果是夢的話──

 

　　他閉著眼，緊張地湊上前，吻了下相澤消太的嘴唇。

 

　　──這個觸感，好真實！

 

　　他嚇了一跳，連忙退開，卻發現相澤消太睜開了眼；對方直直地看著他，放在他腰後的手也稍微收緊。

 

　　然後鬆了開來。

 

　　「昨天受你照顧了。」

 

　　綠谷出久愣了下，看著對方把擁著他的手臂收回，緩緩坐起身，腦子裡只有一句話──這不是夢？

 

　　「我昨天在醫院被人用個性變成了貓，偶然看到你出院，以為你會回雄英就跟了過來，沒想到你會回家。」

 

　　相澤消太淡淡地解釋道，好像完全沒發現綠谷出久剛才親了自己一樣。

 

　　但他知道自己剛才抽回的手在顫抖。

 

　　忍住……你要忍住，不能在這時候露出破綻，不能做出無法挽回的事，這是為了他好。

 

　　「啊……所以老師你是昨天那隻貓……」綠谷出久忍不住感嘆：沒想到老師也有不小心中了別人個性的時候啊……

 

　　「嗯。」

 

　　綠谷出久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臉一下子紅透了。

 

　　而且……

 

　　「不好意思。」相澤消太說，「可以先借我一套衣服嗎？」

 

　　……老師現在沒有穿衣服！

 

　　綠谷出久捂著臉，聲音都在發抖，「可──可以！當然可以！老師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

 

　　他匆忙跳下床，在衣櫃前翻找，想找出一套適合對方的衣服，卻又想到對方穿自己的衣服應該不太合身。

 

　　他想了想，來到另一間房間──這裡應該收著一些父親的衣服。

 

　　考慮到相澤消太平時的穿衣風格，他挑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和西裝褲──當然還有一條乾淨的內褲。

 

　　「謝謝。」

 

　　相澤消太道謝後便要換上，這讓他不自然地轉過身──雖然都是男的，但要他看著老師換衣服實在有點困難……

 

　　他想到剛才的那個吻。

 

　　……老師一定感覺到了吧。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明明在他退開後，眼睛就是睜開的狀態，再怎麼說一定有感覺到的吧。而且對方在醒來後就能鎮定地和他解釋情況，怎麼也不像是會在睡醒後有一段模糊時間的人。

 

　　那為什麼……什麼也不說？

 

　　既然有感覺到，那應該知道自己是故意的才對……

 

　　更何況昨晚他還……對他說了……

 

　　「好了。」

 

　　綠谷出久轉過身。他第一次看到對方穿著這樣的衣服，明明風格差不多，還是讓他心跳不已。

 

　　──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老實說吧？

 

　　「老師──」

 

　　相澤消太靜靜地看著他。

 

　　明明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卻讓他停頓了下來，腦子也冷卻了不少。

 

　　……他怎麼會想不通老師的意思。

 

　　為什麼明明發覺自己的心意卻什麼也沒有說？為什麼要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為什麼……要用那種嚴肅的眼神看他？

 

　　他是為了自己好。

 

　　綠谷出久低下了頭。

 

　　──該死的，為什麼又想哭了？

 

　　他伸出手用力抹了抹臉，想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既然相澤消太的態度如此明確，他不該繼續為難對方。

 

　　他是真心喜歡對方的，所以不該讓對方困擾。

 

　　在這時候，他聽到了嘆氣聲。

 

　　本想抬起頭，卻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是昨晚抱著他睡，讓他今早能幸福地起床的懷抱。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在那無奈的嗓音下，他聽到了別的東西。

 

　　他想到昨天的那隻黑貓，靠著他指尖的頭顱、搭在臉上的溫暖肉墊、舔過他臉頰的舌頭、羞窘地癱在他腿上的模樣。

 

　　……老師對他不是沒有感覺。

 

　　綠谷出久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住對方的衣角，像是試探，而對方卻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眼淚又一次溢滿眼眶。

 

　　「老師……我喜歡你……」

 

　　他感覺到抱著他的手緊了緊。

 

　　「……我知道。」

 

　　那個人像是在掙扎著什麼，雙手似乎在顫抖；但他依然擁著自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我也喜歡你。」

 

　　「綠谷。」

 

 

×

 

【小劇場】

 

　　歐：我就這樣被丟下來了……同事比不過學生。

 

　　相：是心上人。

 

　　歐：……相澤老師，你覺得我會同意讓綠谷少年跟你在一起嗎！

 

　　相：你又不是他爸。

 

　　出：歐……歐爾麥特的擔心我能理解，我會努力讓你認同我的！

 

　　相：…………（你誤會了，他不是要你尋求他的認同。）

 

　　（今天也是歐爾麥特的勝利。）

 

 

 

-END-